Monday, December 26, 2011

Wednesday, November 30, 2011

錄像班


差不多每年都會有人找我去教錄像班,這十多年間教過很多中學生、大學生以至成人怎樣拍錄像。最近幾年可能教的都是質素比較差的學校,學習氣氛都不好,學生不留心聽課,所以整個經驗都不好。但上個月去了名校KG5教了一個星期,卻令我重拾教學樂趣。

這學校每年十月都有一個Challenge Week, 學校安排不同活動如戲劇、樂隊訓練班,也有學生到海外地區如柬埔寨做服務工作,而錄像班是其中一個活動。我們幾個導師負責為期一個星期的錄像訓練,向學生講解不同種類的錄像與電影、劇組內不同工種的職務範圍等,然後讓他們分成不同小組進行拍攝。

之前我還擔心這國際學校的學生會比較頑皮不聽話,但很幸運地我教的一組學生都很乖,而且相處下來我也跟他們打成一片,令教學事半功倍。起初有些學生都不大熱衷上課,有一個同學甚至對我說他參加這個班是因為比別的Chellenge Week活動便宜,而且可以在室內進行。但當他們接到我們預先為他們準備的劇本,並安排他們擔當不同崗位,他們都樂於迎接挑戰,在後期製作時又主動加入不同元素,如自創的音樂,不同的視覺效果等,令作品充滿個人特色。

國際學校的資源充足,攝影器材都很專業,剪接都用新款Mac機,反觀我前幾年教的Band 3學校,錄像班連攝影器材也沒有,要學生用手機拍攝,又怎能令學生認真地對待錄像班呢?但這個星期令我最深刻的體會,是國際學校如何鼓勵學生發揮創意,不會妄加限制。而整個Challenge Week的理念就是挑戰學生的能力,發揮他們的潛能,向學生灌輸can-do的精神,這都是很多本地中學所欠缺的。

Monday, October 17, 2011

瀕死經驗

最近看Bio台的一個叫《I survived...Beyond and Back》的節目,講述死過翻生的人的經歷,又再燃起我對瀕死經驗(Near death experience,又稱NDE )的興趣。

這節目裡的被訪者,有的曾撞車、有的心臟病發、有的被槍殺、有的因病垂危,相同的地方是他們的心臟都停止了,有的達半小時之久。這期間腦部缺氧,腦部活動理應慢慢停止,但這些人卻在這期間有奇異經歷,包括靈魂出竅、與死去的親友對話、回顧一生、走進天堂或地獄等。

不相信NDE的人,會說這些只是那些瀕死的人腦部的自然反應,腦電波亂發的結果。但若是這樣的話,那些人所經歷的應像夢一樣凌亂無章的片段才對,但奇怪的是這些NDE都很清析和有條理,最妙的是有些人會見到一些親友說他們時辰未到,甚至「神」讓他們選擇回到凡間繼續活下去還是去天堂。其中一個未期愛滋病人選擇回到人間,她醒來後病情竟漸漸好轉!

我們香港也有一個很有趣的NDE經歷者,叫Anita,是一位在香港長大的印度藉女人。她患了末期癌症,當時已陷入昏迷,在這期間進入了另一界度,意識到生命除了肉身外,還有能量。她醒覺到她的病也只是能量的一種,而她有能力改變這能量令癌病離她而去。她看到在能量的界度內沒有時間,所有可能性同時存在。她若選擇去天堂,她的化驗報告便會出現「死於器官衰歇」,但若選擇回到凡間,那報告便會說「器官運作正常」。她選擇了回來,醫生們大為驚訝,為她作各種測試,其中果然有一份報告寫著「器官運作正常」,就如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Anita的網頁可在此找到。


Friday, October 7, 2011

菲傭居港權案的陰謀論


菲傭申請居港權案,判詞未出前,梁家傑已說申請人要滿足入境處的「四大關卡」,即該人士是否在香港有慣常居所,該人士的家庭主要成員是否主要在港,該人士是否有合理收入以維持自己及家人生活,及是否已按法律繳稅。

林法官的判詞,就菲傭在港居住是否符合基本法24(4)內所說的「通常居住」下了定義,認為菲傭即使要住在僱主家,在工餘及假期都可自由娛樂甚至進修,與其他種類工作的人沒多大分別,所以認為菲傭是在港慣常居住。法官引另一案例Reg v Barnet London Borough Council, Ex p Shah(,證明菲傭不能成立自己的家庭並不構成不是通常居住:". It has never been an element of the Shah test that one has to have the capacity to establish a separate household or to bring his dependants along to a place before he could be regarded as ordinarily resident there."

所以四大關卡內的慣常居所,這判詞已表明可以是僱主家,而家庭主要成員是否在香港也不是通常居住的重要條件。但剩下的合理收入卻是大部分菲傭滿足不到,因為申請居港權的代價是損失家傭工作,申請人必需證明有僱主願意付最低工資或以上聘請他。所以那些怕菲傭來港會「搶去」他們福利的人不用擔心,政府可使用完全合法又行之有效的行政手段阻截菲傭成為永久居民。

為何入境處沒有發言人出來澄清這點以安定民心?我認為是因為選舉臨近,政府想借大部分市民的排外之心,除去眼中釘公民黨在議會的勢力。

Monday, September 12, 2011

La Salle Reunion


去reunion是因為好奇,想看看大家變成怎樣,但去之前內心實在忐忑,一來已有二十多年無見,而且我只讀了兩年中學便離開,跟大部分同學都不相熟,再者討厭跟人比較住什麼屋職位有多高之類,所以遲遲沒確定出不出席,直到肯定Fernando陪我去我才去。

Reunion的氣氛比我預期的warm,很多人主動前來跟我打招呼,有些說「我是XX呀!」,然後expect我有某些反應,而我像一個失了憶的人,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但沒法和面前這個中年男人連在一起。那天晚上四圍枱的四十多人中,我只記得少部分,有些人硬是覺得很面善,但想不起他是誰。

回到家後翻查校刋才發現我跟當晚很多人在場的人同過班,我的感覺通常是滯後的,之後才感到內心的悸動,當中夾雜了很多感覺。昔日在校園的日子好像就在眼前,轉眼間又過了半輩子,不免感到唏噓。在此之前很少想中學的事情,也很不喜歡喇沙仔這稱號,感覺太elitist,也不屑一些人把中學當成人生最光輝的時刻。

但現在回想,中學其實給了我很多,也教懂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說參加聖母軍讓我認識服務社會和弱勢社群的義務,又比如從同學之間的相處教會我平等和友愛。我們雖然是天主教中學,但很多同學都不是教徒,我們也從來不會因此有任何隔膜。我在西方也念過書,覺得那兒反而比香港更不平等,比如只著重某些能力,比如體育了得的人或者樣子漂亮的,在喇沙我們也標榜體育,但也同時尊重讀書成績好或其他方面出色的人,包容性較大。此外作為「和尚寺」學校,對同性戀也相對包容,起碼整晚沒有人問我或Fernando有沒有結婚生仔!

Sunday, September 4, 2011

憶蓮的新歌《枯榮》



最近迷上了憶蓮的新歌《枯榮》,常石磊的曲、喬星的詞與及憶蓮獨一無二的演繹實在令人驚喜,這首歌的的意境與深度已超越了今年大部分廣東歌,是她最成熟與藝術性最高的作品。

So far已知新碟的幾首歌包括《枯榮》、《柿子》、《兩生花》同翻唱Jun Kung的《月球人》都幾好聽,希望整張碟不會令人失望。當然還很期待月底的演唱會,九月是屬於憶蓮的。

Sunday, August 21, 2011

「愛護香港力量」遊行


星期日「愛護香港力量」發起遊行,反對外傭居港權。過去個多月來這批人已舉行多次街頭簽名,又獲得謝偉俊議員支持,已漸漸形成一個有組織的運動,加上跟據一項調查顯示,有八成市民反對給予外傭居港權,所以雖然只有三百多人參加這次遊行,這一鼓仇外勢力的潛力不容忽視。

觀察這批人在討論區內的言論,他們似乎大部分都沒有請菲傭,以中至中下階層居多,但又有一定的知識與組織能力,懂得在網上發動遊行,向傳媒發放消息等。他們反對外傭獲居港權,是因為他們視外傭為直接競爭對手,有機會搶先他們的工作以至公共資源如公屋、醫寮及綜援等等。

他們對所謂的司法獨立、法理甚至民主等理念相對不關心,甚至覺得香港的司法已被公民黨的大狀控制,更稱法援已淪為公民黨的提款機,讓他們動不動提出司法覆核以增加自己的政治本錢以至實際金錢利益。他們對港府也沒多大信心,所以傾向贊成人大釋法。

在香港的政治光普上,他們比較接近民建聯,但弔詭的是,他們同時又反對新來港的中國內地移民,理由同樣是他們爭奪資源,所以民建聯暫時和他們保持距離,這天的遊行也沒有任何政黨人物到場。至於這批人日後能否轉化成一股政治勢力,首先要看司法覆核的發展,其次是個別政黨或政客有興趣吸納他們。

Thursday, August 11, 2011

張超雄﹕外傭官司與港人的歇斯底里

轉貼自:http://news.mingpao.com/20110810/fac1.htm
【明報專訊】外傭居港權的司法覆核即將開審,未及法庭宣判,全城已劍拔弩張。建制派政黨一派義正詞嚴,警告一旦政府輸了官司,12.5萬名合資格居港外傭將會蜂擁來港申領綜援<和房屋福利,連同其來港團聚的家屬,人數將達50萬人。政府及後向法庭申請存檔的數據,則與盟友「不謀而合」,行政會議為防範於未然,召開特別會議商討對策,在社會一片惶恐下,政府的迅速反應顯得格外英明神。

說港人經常自詡是被嚇大的一群,但政府的恐嚇手段總是萬試萬靈。當年終審法院裁決港人內地子女擁有居港權,政府便曾危言10年內將有167萬人湧 港。政府利用輿論製造恐慌,輕易令港人乖乖就範,進而要求人大釋法,法治和高度自治白白斷送。今天,如此手段再被派上用場,建制派有見泛民政黨牽涉其中, 樂於煽風點火,務求將港人的非理性情緒推上高峰。事實是,即使外傭官司勝訴,居港7年只是符合申請居留權的其中一項基本資格,當中關鍵,是申請人有否以香港作為「永久居住地」。關於這一點,《入境條例》有嚴格定義:「(一)他是否在香港有慣常住所;(二)其家庭的主要成員(配偶及未成年子女)是否在香港;(三)他是否有合理的收入,以維持他自己及家人的生活;(四)他是否已按照法律繳稅……」就是說,申請人除必須擁有一定經濟基礎,還可能要一家大小在其留港期間已在港定居。莫說有能力的外傭來港根本毋庸(亦不合符資格)申領救濟,條例更早已規定外傭在港打工不能帶同家人赴港。可以預期,能完全符合資格的外傭只有極少數。

美國《排華法案》在程序上說,若申請居留人士不滿當局決定,可向人事登記審裁處申請覆核。目前該處人力有限,每天最多只能處理3宗個案。即使假設該處只處理外傭個案,一年個案也不過1000宗,50萬人湧港之說不知從何說起。

當然,假若外傭留港期間與港人結婚,在港生兒育女,便有可能合符資格。他們以港為家,若是其他「外國人」,不論是本地或外資公司的海外僱員還是外地 留學生,申請居港不但合法,而是理所當然,港人對這些「優才」留港甚至無任歡迎。偏偏就是其外傭身分,才令港人極度厭惡。這不是赤裸裸的歧視又是什麼?

筆者不願以「種族主義」形容港人歇斯底里的反抗情緒,但的確對當前的局面感到痛心。筆者曾在美國工作十多年,服務對象正是在當地飽受歧視的中國移 民。中國人的移民史,也是一部國運的辛酸史。19世紀中葉,舊金山開始淘金熱,大批廣東人為逃避戰禍和生活苦困,甘冒被太平洋吞噬之險來到當地,充當礦工 和鐵路工人。這些刻苦的貧苦英雄,為美國開山闢地,做白人不願做的苦差。但他們在當地不能領取福利,不可攜同妻兒前來,更加飽嘗白眼,「黃禍」之說就是白 人以種族歧視中國人的最佳例證。美國人嫌針對中國人的措施未夠嚴厲,還於1882年通過《排華法案》,明訂美國不接受中國移民。法案其後多次續延和修訂, 令中國勞工回國後不能重返美國,中國人在當地不能買地,亦不能與白人結婚。直至太平洋戰爭,中國成為美國盟友,條例於1943年方告撤銷。

當年美國人將人以種族分等,今天港人何嘗不是?諷刺的是,當年我們乃被歧視的對象,今天卻以上等人的身分歧視他人。筆者不願自命清高。因須照顧智障孩子,筆者家裏一直僱有外傭,亦受惠於外傭的廉價勞力。在目前的社會氣氛下,我們為外傭發聲無疑是政治自殺,但那又 如何?筆者只希望奉勸建制派,為政者本該憑良心做事,法例若有問題便應正視,而非藉煽動仇恨撈取油水。抹黑和分化不是香港的出路。

The Banality of Evil

上星期日去開旺角,順道看看那些反對外傭居港權的人的真面目。去在百老匯戲院外,看見他們set up了張枱,有人用大聲公不停重覆說「反對外傭取得居港權」,沒有任何理據同內容。有一個師奶模樣的女士上來叫我簽名支持,我在那張簽了一大半的紙上大大隻字寫:「其他國藉的人在港住滿七年也可得到居港權,為何菲傭不可以?」然後遞回給她。她望了望我寫的東西,只「哦」了一聲便退下。我又走到桌子的另一邊,一名四眼中年男子又叫我簽名,我狠狠地對他說:「我是支持外傭得到居港權的。」他呆了一呆,不發一言的走開。

這個運動的背後,就是這些連跟我辯論也不敢的窩襄廢。



Wednesday, August 3, 2011

菲傭與居港權


最近有在港住了25年的菲傭伸請司法覆核以獲取居港權,引來社會很大的迴響,大家恐防數以十萬計的菲傭來港跟本地人搶飯碗,搶福利。有人在Facebook成立了一個叫「愛護香港力量(愛港力) 」的群組,裡面的留言嚇死人,還以為回到五十年代美國南部:

菲傭成港人.香港快陸沉」

冇公民黨d高教路,d死賓賓點識申請法緩打官司啊~,最​後,咪又要香港人埋單」

佢地黎分本來屬於我地既利益,又會唔會對我地唔公平﹖佢地黎做野我地有出糧俾佢地架﹗而家仲要做埋老闆,唔係​下話﹖」

班菲人.殺香港人,侵南沙,佔中環,還要搶福利,正一HIV」

討論區內,因為是
匿名,言詞更激,什麼「臭賓」、「狗賓」、「僕人國」之聲不絕,又把事情和上年的人質事件拉上關係,極盡非理性之能事。這兩天我搭車時望望隔鄰的人,想到他們可能就是這些bigots,突然覺得這城市很陌生。

有一位比較年長的網友概欺現在社會太暴,他回想以前住木屋區,有鄰居放火燒自己的屋以求獲公屋,其他鄰居們一面出來看火一面祝賀他得以上樓,沒一個人指責他騙取公共資源。現在香港社會福裕得不得了,財政儲備年年有增無減,政府的錢多到要亂派,大家反而覺得香港快要破產,「蝗蟲」快要搶光我們每一毫子。

這都要怪港府的divide and rule策略,從97年放風說有190多萬內地人有居港權起,之後傳媒開始製造「綜援養懶人」的輿論,香港人開始憎人富貴嫌人窮,社會變得分化,人也沒有同情心。


Sunday, July 10, 2011

7.1遊行


7.1那天,跟藝術公民一班人一起參加遊行,他們的議題是反對活化工廈,要求保持工廈藝術工作者空間,所以我拿著這個肉麻的牌。

而那天我們也借助這機會,對外宣傳有關影意志被削一年資助的事。那天我們派發了一些傳單派給路過的人,我又接受了商台記者的訪問,但藝術公民的鼓聲太大,連我也聽不到自己說話,應該出不了街。

但影意志的事成功地引起各界關注,已有數篇有關我們的報導見報,而影意志的的抗爭日誌可在這裡找到。

Monday, June 27, 2011

十年一遇

這次去北京的其中一個收穫,是重遇十年前的男友。我們十年沒見面,好幾年沒聯絡,兩個月前突然收到經影意志轉寄的郵件說有人想找我,原來他在網上看到《愛到盡》,便發電郵到發行公司打聽我下落,剛巧我又要去北京參加電影節,便有機會碰面。

十年不見,他無論外型和性格都成熟了,現在的工作不錯,但仍很上進地念書。我覺得自己很有眼光。

Thursday, June 23, 2011

三號風球下的大澳


最近因工作關係去過大澳幾次,每次都看到街頭湧湧的遊客。昨天在三號風球下大澳少有的寧靜,在番鬼塘村望出去,想像幾百年前葡萄牙人住在這兒的時候看到的風景。

Tuesday, June 21, 2011

北京酷兒電影節


剛從北京回來,這一次是參加第五屆酷兒電影節。這一屆的電影節很特別,開幕前主辦單位被公安「關照」,令他們被迫更改場地,這次電影節就像一場游擊戰。

因為之前五月份的北京紀錄片被迫停辦,所以我已有心理準備這次影展會有麻煩,甚至預期會被公安拉,所以我也能泰然面對。而我看到影展的策劃人疲於奔命,表現出驚人的幹勁與耐性。我們在香港已將同志電影節視為尋常,甚至淪落至成為一個單純的「睇肉」盛會,難得看到北京的酷兒電影節還保留一種社會使命感。當然人家的壓迫在外人看來總是浪漫的,就像我們現在隔岸觀火地看中東的民主運動,但參與其中可能就有不同的體會。我只希望北京的酷兒工作者不要被官方的打壓消耗太大精力,忽略了其他的工作如聯結社羣。

電影節原定放映我的兩部舊片,因為時間表的改動變為只放《只愛陌生人》。後來又因技術問題把放映時間從早上十一時半改到下午,放到最後幾分鐘因要交還場地而被迫停掉,可謂一波三折,而因此放映後的討論也草草了事,好像白白來了一趟。但幸好這一次來北京重遇很多舊朋友,總算不枉此行。

Saturday, May 21, 2011

明日之星陳炳銓?


前文有提過我的主角沒有幾個做得成明星,但我覺得自己spot明日之星的眼光是很好的。比如在古巨基做「娛樂新聞眼」時已看好他,杜汶澤、甄子丹在亞視做二打六時已知道他們發展絕不止此,陳貝兒做娛記時已預計到她非池中物等等。不過你可能覺得我是馬後炮,所以今天「白紙黑字」,看看我的預測準不準。

我要介紹的明日之星是Danny陳炳銓,現在是Now 「撳錢」其中一個主持,一年多前他在Now廣告出現時已覺眼前一亮,也許那個街頭推銷員的形像太深入民心,還以為他是草根出身,但原來他在溫哥華念戲劇,擅長即興劇場、小丑和面具表演等。不過這些都是其次,因為在香港娛樂圈(尤其是幕前),沒有人知道什麼是才華,不懂做戲也可當影帝,最重要是運氣和likeability,而Danny的likeability指數絕對爆燈。

Friday, May 20, 2011

中國人的私產與私隱


莫少聰事件,令我想起在吳春生、周華山編的《我們活著》中讀到的一個真人真事。兩個男人A和B在一個同志公園相會,兩人正與B聊著,男人C上前來,打量兩人良久,然後問A借火,整個過程目光充滿挑逗。A借了火給C,然後繼續與B談話,之後沒再理會C。後來A和B回到A的家,兩人先吃點東西,突然有人拍門。外面是C領著一隊公安來拘捕A和B,後來兩人均成功被控以流氓罪,坐了兩星期牢。

看這書時當然覺得匪夷所思,以為可能以前才會這樣,但莫少聰事件反映,從文革抄家同現在的強拆收地,中國大陸對私人財產和私隱權仍不重視。艾未未早就看透這點,故意把私人的事變成公眾,把強拆變成自己的藝術創作,在中國的context下更見其顛覆性,果然是高手。

Saturday, May 14, 2011

莫少聰的私隱權


莫少聰在北京因吸毒被捕,拘留十五天後出來,上週開了個記者會交代事件。原來他被捕時在外面工作,警方去找他,然後一起回他家接受調查。據其他報導說他起初沒有認罪,到後來經驗毒後發現體內有多種毒品,才死死地氣認罪。早前在媒體上出現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是認罪後拍的。

對我來說,整件事最有趣的是揭示了內地執法的種種情況,很有參巧價值。首先警察在公共場所邀請莫少聰協助調查,但沒有帶他返警署,而是帶他回他自己的家,目的大概是要搜查他家。但大概搜不到毒品,於是安排他驗尿。首先在中國是否不需要有合理懷疑就可搜查私人住宅?他當時可否拒絕警方要求?拒絕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莫說他是三天之前吸了大麻,即是說被捕當天沒有任何受毒品影響跡象,警方又是否有權憑著舉報便隨便要求任何人提供尿液樣本?不提供又有什麼後果?另外即時驗尿時有否化驗員在場還是警察自己操刀?此外,警方是有備而來,一早已帶定攝影師或攝影器材拍攝莫的認罪段,但事前有否經莫同意?他又有否同意片段可公開播放?

最後莫沒有經過法庭審訊便被送到戒毒所關了兩星期,整件事中莫的人權和私人財產權被嚴重破壞,傳媒把所有焦點集中在吸毒上,甚至當事人也沒有質詢人權、私隱權的嚴重破壞。

Thursday, May 5, 2011

9/11的陰謀論

拉登被殺,令很多人再提起9/11事件。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事件引起很多陰謀論,說這是美國自編自導的一場好戲,目的是為打伊拉克制造藉口。驟耳聽這種論調很無稽:美國怎麼會蠢到殺害三千平民?

但這陰謀論其中一個環節很耐人尋味,至今還未有一個合理解釋,就是WTC-7的倒塌。9/11早上飛機撞毀了世貿兩座高樓,但很多人不知道六小時後在Twin Towers北面的世貿七號樓(又稱Salomon Brothers Building)也倒塌了,官方原因是因為受Twin Towers的大火波及。

這有什麼奇怪?首先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摩天大厦因大火而整座倒下來。第二是在這座樓塌下前20分鐘,BBC的記者已預先報導了它已倒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y90eEIzStw

Wednesday, April 27, 2011

Dog Eat Dog

最近看到一篇十分shocking的關於狗糧的報導,事緣美國食物安全中心在多種貓狗糧中檢測到pentobarbital的成份,這種藥主要是用來把貓狗安樂死的。換句話說製造貓狗糧的工廠向動物收容所購買被處死的貓狗,製造成貓狗糧,令我們的寵物吃老死病死的同類。

曾幾何時人類飼養的貓狗都是吃人類吃的東西,如冷飯菜汁、骨頭等,有專門給寵物吃的食品是現代的事,是出於我們對寵物的關心愛護,認為牠們應該吃適合牠們身體需要的食物,但想不到卻變成迫牠們吃一些人類絕對不敢碰的食物,很諷刺。

檢測到有pentobarbital成份的狗糧包括幾個在香港有售的大牌子,包括Alpo (Prime Cuts Savory Beef Flavor Dry Dog Food)、Eukanuba (Sensitive Skin Dog Food Dry)、Pedigree, Purina, ProPlan等,詳細的名單可按此

Further reading: Ann N. Martin, Food Pets Die For

Monday, April 11, 2011

Sydney Lumet's 3rd Act


若人生如戲,那麼人的最大遺憾,是不能選擇自己的Act 3。大部分人的人生戲都是爛尾的,不是沒頭沒尾的突然終止,就是死唔斷氣的黯然落幕。在這定義下,Sydney Lumet的第三幕總算精彩,起碼臨老拿到一直希望得到的奧斯卡,又能工作到最後一刻,遺作Before the Devil Knows You're Dead在香港也有上映,雖不是他最好作品,但也總算叫好叫座。劇情講述一對兄弟為了錢打劫父母的珠寶店,但最後卻闖出大禍。影片用HD拍攝,時敍顛倒,雖然今時今日並非很創新,但顯示當年八十幾歲的他仍然敢挑戰自己。在這部戲之前,Sydney Lumet幾乎十多年來沒有一部成功作品,包括1999年重拍John Cassavetes的Gloria,莎朗史東當女主角,為她贏得最差女主角Razzie獎的殊榮。

另一件讓Lumet老懷安慰的,大概是他跟歌星Lena Horne所生的女兒Jenny Lumet也入了行當編劇,作品之一是前年的Rachel Getting Married,Jonathan Demme導演,在威尼斯首映,令主角Anne Hathaway獲得金像獎提名。

Monday, March 28, 2011

張國榮的自保與自毀


今期明周以張國榮做封面,訪問八年前他死前最後一個見的朋友。買的原因不是喜歡哥哥,而是對死亡著迷。

這個做室內設計師的朋友Alfred,在四月一日那天早上收到張國榮電話,說要約他當天吃午飯,Alfred見他的語氣凝重,便馬上答應他。張要約Alfred吃飯的目的似乎是拿他的身份證號碼,他後來才知道張在遺囑上留了一件禮物給他,可見他死意已決。

我覺得有趣的是張的行為不像一個一般我們以為會自殺的人:他那天張穿著Jil Sander的西裝,打扮整齊;當時沙士肆虐,張戴著口罩,開門時小心翼翼不敢碰門柄,生怕染病,但幾小時後卻從文華酒店一躍而下。一方面珍惜生命,一方面要毀掉生命:這種contradiction很耐人尋味。也許要自殺的人不是想毀滅生命而是毀滅痛苦,但當痛苦太大,變成了生命的大部分,便不得不連根拔起。

Wednesday, March 16, 2011

Speechless--Synopsis



Speechless--Synopsis

A mysterious Westerner appears on a riverbank in a remote part of southern China one day, completely naked. He is taken to the local police station, where he refuses to speak. The police debate what to do. Strictly speaking, the man has not broken any laws. On the other hand they cannot simply let him go. Finally they decide to send the man to the hospital.

At the hospital, the Westerner still remains silent. He seems to be haunted by nightmares and scenes from his past. The doctor’s ministrations seem to make matters worse. Meanwhile, the Westerner forms a strange bond with the hospital’s orderly, Jiang. Even though they don’t share a language, they nevertheless share a common bond. When he learns that the Westerner is about to be transferred to a mental asylum, Jiang decides to rescue the Westerner.

Jiang takes the Westerner to his uncle’s village. As he plans what to do with the Westerner, Jiang accidentally discovers a secret about him that provides a key to the mysterious stranger’s past…

《無言》劇情簡介

一個年輕西方男子在中國南部一處偏僻的河岸被發現時,全身赤裸。他被帶回當地的警署問話,卻不言不語。在這種情況下,即使男子並沒有犯法,警方卻難以就這樣由他離開,於是把他送往醫院接受觀察。

男子在醫院裡依然沉默,彷彿被記憶和夢魘所困,而院方的照料似乎只導致他的情況更糟糕。在醫院裡,男看護小江對西方男子多加照顧,即使二人語言不通,卻互相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當小江知道西方男子即將被送往精神病院時,他毅然救他出來,並把他暫置在他舅舅的村裡。就在小江思巧下一步的行動之前,他意外發現西方男子的一個秘密,從而得知他不可告人的過去

Thursday, March 10, 2011

Marianne in Hong Kong

When she walked on stage my first thought was, "My, she looks old." But as soon as she opened her mouth to sing my tears began to flow. The raspy voice is still expressive and pitch perfect. I thought about the life this woman's lead, and now she's singing in this dingy concert hall maybe 70% full. How is it that a person who sang about pussies and drugs came to be in the Arts Festival? Apparently when you get to be old enough you're considered Art.

She sang all her "hits", or as she puts it, "the songs everybody likes"--Lucy Jordan, Sister Morphone, Why D'you do it, Strange Weather, Broken English, Working Class Hero and of course, As Tears Go By. I got a huge kick out of Times Square. The song perfectly captures the mood of the Seventies, the sense of disillusionment and decadance. It's a song that encapsulates her life, in a way. Wish she'd sung Fallen From Grace, though.

When she introduced her band, I thought the name of the music director and keyboard player, Kate Saint-John, rang a bell. Turns out she used to be in The Dream Academy. Now that's a band due for a reunion.

Wednesday, March 2, 2011

Speechless preview


The editing on Speechless is almost done. Hopefully I'll have picture lock by next week. In the meantime I want to share some screen grabs. The picture quality is amazing on the Canon 5D Mark 2.

Tuesday, February 15, 2011

劉吳惠蘭的微表情


旅遊界議員謝偉俊揭露前幾天他跟商務及經濟局局長劉吳惠蘭討論政府應如何加強監管旅遊業時,他們的討論變得激烈,局長語帶恐嚇地對他說:「小心你的政治前途。」今天局長會見記者時否認有關指控,以下是她顯露出的微表情。當時她在說:「我並冇講過謝偉俊議員同傳媒所講關於佢政治前途的問題,我真是感到莫名其妙的。」

從她的表情,特別是緊抿著嘴巴,咀唇向下的神態,我看到憤怒與contempt,但沒有任何委屈,也沒有她所說的莫名其妙。我覺得她在想:"How dare you!我是堂堂局長,你竟敢這樣說我!" 而不是"我是無辜的。"所以我傾向相信謝偉俊,她的確有這樣對他說。

若你看整段片,你會發覺後半段當她解釋即將推出的旅遊業監管架構時,剛才提到的微表情不再出現,她的表情又回復正常。

Sunday, February 13, 2011

真正的特權階級不是菜園村民


這幾天跟人在討論區辯論菜園村,很失望看到討論十分低層次,只圍繞菜園村民如何拿「巨額」賠償,不應享有特權等,但對發展本地農業、保育等卻完全沒有提及,彷彿一切問題的核心都是錢。網民認為賠了錢就應該走,賴死不走就是不對,而主流媒體也好不了多少,明報那篇「菜園村民不應享有特權」對村民訴求的不理解更是令人驚訝。

最可笑的是大家對真正的特權階級--新界的鄉紳土豪視若無睹。多年來他們不事生產,只靠買賣丁權、收租渡日,把土地荒廢或者把非法把農地租給舊車場、貨柜場,引致金屬污染,令美好的土地永不超生。這批原居民根本沒有好好保育屬於全香港的土地,反而想藉耕種保育土地的菜園村民卻慘被欺凌、抹黑,足見這個社會有多墮落!反觀其他亞洲國家如台灣、日本、韓國等對生態保育、本地農業等議題都有很好的討論,社會(至少在我這外來者的角度)似乎普遍支持保育人士的訴求,香港經歷了回歸,理應對這地方有很大的歸屬感,為何普遍人民仍只是往錢看?

Wednesday, February 2, 2011

愛很爛

剛看過雲翔的新作《愛很爛》,這是他四部作品中作者角度最明顯和突出之作,可能與他今次沒有執行導演,完全自編自導有關。影片有幾組人物的段落組成,互相沒有關連,只是都見證主題所說的愛很爛--其中有涉及金錢的佔有、有兄妹亂倫、有愛得瘋狂把對方殺掉。

這些故事很多都從本地新聞取材,但一班演員有些說英語,有些說日文,有些說普通話,感覺很抽離。在這片中雲翔(還有剪接張叔平)完全放棄了傳統故事的結構和起承轉合,每組人物的遭遇都以片段式交代。我看完片後告訴雲翔,什麼人拍什麼電影。你的電影就像你,我行我素,沒有企圖取悅任何人,就像對人說「這是我的世界,你喜歡便來看看。」

雲翔的世界有獨特的規律,愛與死亡永遠交纏,慾火往往與obsession緊扣。電影裡面的人物看似肉慾橫流,但內心都脆弱不堪。雲翔不喜歡用明星,但愛重覆使用某些演員,我想最類近的導演是Paul Morrissey,同樣的具獨立視野,同樣的自成一國。當這部戲上映時,肯定焦點都會放在那場打真軍口交戲,也會有人說他計算,這將是對他最大的誤解。

Tuesday, January 18, 2011

香港獨立電影人

從文化研究的角度看獨立電影人,便不難發現和很多被邊緣化的社群一樣,獨立電影人都有身份和自我認知的問題。其中他們缺乏身份的自覺性,更往往羞於獨立電影人的身份。曾任影意志職員的我,不知多少次聽到獨立導演對我說宣傳他電影時不要強調「獨立」兩個字,因不覺得是賣點。正如少數族裔希望加入主流社會、同志想扮直,很多獨立導演都渴望加入主流。當然加入主流有很多經濟或其他誘因,但同時不應

跟其他地方相比,香港地方雖小,但獨立電影人中的sense of community比較弱,導演傾向個人主義,甚至自我沉溺。相對來說北京獨立圈中的討論氣氛便較強烈,而在我經驗中香港獨立電影人很少開心見誠討論對方作品,甚至很抗拒批評或被批評。這種自戀或多或少影響到香港獨立電影的發展,令其作品沒法與大環境接軌,形成孤芳自賞的格局。

Thursday, January 13, 2011

黃昏未晚


在書店翻閱彭麗君的《黃昏未晚》,這本論97後香港電影的書談香港電影在回歸後需走向沒落,但仍展現很強的生命力。有點失望地,這本書雖以陳果開頭,又有一章特別提到黃精甫的電影,但對獨立電影卻只略略帶過。

其實97後香港商業電影奄奄一息,剩下的掙扎求全還來不及,更遑論有很大創意,再加上往往要以合拍片的方式拍攝,題材受到很大限制。反觀獨立電影對另類的素材如男女同性戀、有別主流的男女/家庭關係、政治以至表達手法都具有多面性,充份表現出香港電影人的創意和活力。

我得先表明黃精甫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我對他沒惡感,但我肯定若他繼續拍如《我愛水龍頭》及《唐狗北京狗》般的獨立作品而沒有拍過千萬成本的商業電影,無論他的影像有多「視覺過剩」、表達的家庭關係有多離經叛道,他也不會值得被彭教授提起。我在這兒必需作另一利益伸報:我十分敬重我的前論文導師彭麗君,我這樣說只是想指出這種看電影的態度是多麼深入民心,以至專門研究香港電影的專家也不能倖免:就是覺得獨立電影不是「真正」的電影--除非能獲得A)外國影展的肯定或B)導演受商業電影羅致。一般人只視獨立電影為一種習作、個人實驗、或是邁向商業電影的跳板,而忽略獨立電影本身的價值與貢獻。

97後香港除了本地商業電影萎縮外也面對映院數量減少、放映電影種類越來越單一的問題。以前我們有幾間藝術影院放映另類作品,在97後都逐一消失,現在基本上只有一間做獨市生意,但放映的電影卻往往是一般主流片,只有其中一兩間院放映藝術電影,而本地獨立電影的放映空間也變得越來越陜窄。作為獨立意電影人,要抗衡這趨勢,首先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被動地期望自己的電影會被賞識、發掘,而應主動掌握話語權與觀眾、讀者交流。

Tuesday, January 11, 2011

晶晶Sales Chart #6!



But beat out by 崔子恩!!但他會否感謝我把戲名從原來的《吖吔吔去哺乳》改為《Money Boy日記》?